团团导读

临夏州委书记杨元忠在《以史为鉴谋复兴——写在临夏州史话丛书修订出版之际》一文中指出：“这套史话丛书，我们可以比较全面系统地了解临夏地理位置之重要、自然遗存之丰富、历史文化之悠久、民族风情之浓郁、各族人民之勤劳。临夏是古丝绸之路南道之要冲，被誉为河湟雄镇、中国西部旱码头，有中国彩陶之乡、中国花儿之乡的美称。深厚的文化底蕴，既是祖先留给我们的珍贵遗产，也是我们发展信心的重要来源。”

年春晚节目特设了《国宝回归》环节，展出了稀世巨幅国宝——《思路山水地图》，惊艳了世界！蜿蜒两万公里的丝绸之路，是古人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纽带，延绵数千年的丝路历史，是世界文明的辉煌诗篇。今天小编要很傲娇的跟你们分享临夏作为丝绸之路茶马互市的厚重和绚烂！！！

藏里的皮毛云南的茶，

茶叶(啦)换了个骏马。

河州的商人走天下，

尕生意做了个潇洒。

这首流传在河州的花儿，形象地反映了河州历史上“丝绸之路”“唐蕃古道”“茶马互市”“西部早码头”商贾活动的盛况。

古老的河州，地处青藏高原与黄土高原的过渡地带，是联结农区与牧区、汉族与少数民族的枢纽之区。特殊的地理位置是促使河州成为黄河上游重要商埠的外在条件。早在汉朝时期，这里就是丝绸之路的重镇，隋唐时期是唐蕃古道通衢，元代穆斯林“斡脱”商队异常活跃，明代又是著名的“茶马互市”，逐步发展成为中国西部货物吞吐量很大的集散地。尤其是茶马贸易，谱写了河州历史上的光辉的一页。

西北地区的茶马贸易由来已久。早在隋唐时期就有了中原地区与西北民族地区的茶马贸易。在中原王朝频繁更替和形形色色的政治军事斗争中战马和耕畜大量丧失，需要从民族地区补充。《资治通鉴》记载，隋代“中国丧乱,民乏耕牛，至是资于戎狄,杂畜被野。”到了宋代,辽、宋、夏战火频起，军需缺乏，鼓励中原与边疆商贸活动。宋熙宁九年(年),在河州设立了官办的买卖市场——榷场，由市易司专管,招募各地商人进行市场交易活动。这时，中原的农产品与民族地区的畜产品、南方的茶叶和西部的马匹生意是大宗。朝廷下令秦州(天水)、熙州(临洮)、河州(临夏)、岷州(岷县)等处的牙行们，组织民族地区的物资到专门市场上交易，吸引各地的买卖人互通有无，获取较多的利润，资助防务,资助战争。金、元统治时期，统治者是游牧民族,鼓励畜牧业经济,耕畜和战马不缺，但是他们所需茶叶和农产品，因而还是需要交易活动,但规模远不及宋代。而把茶马贸易推向高峰，规模化、制度化的是明代。

丝绸之路东起中国古都长安(今陕西西安)，西至地中海地区，向南延伸到印度次大陆。全长1万多公里，在中国境内有多公里，甘肃境内多公里。公元前二三世纪和田的丝绸贸易就已兴旺，两汉至魏晋南北朝时期，丝绸贸易更加繁荣，唐代进入鼎盛时期。大批的中国丝绸主要经丝绸之路南路运往中亚、中东直到地中海沿岸国家。“商胡贩客，日款于塞下”“不绝于时日”。在丝绸之路上，繁忙的戍卒、逶迤的商队、匆忙的信使、和亲的送迎队伍、清苦的僧侣、虔诚的伊斯兰学者不绝于途。

茶马贸易的作用

洪武元年(年),朱元璋在南京称帝，明朝建立。元朝灭亡，元顺帝撤回漠北，但势力仍很强大，“引弓之士不下百万众也,归附之部落，不下数千里也，资装铠仗尚赖而用也，驼马牛羊尚全而有也”。忽答驻金山(今内蒙古通辽市东),失刺罕驻西凉(今甘肃武威市),李思齐从关中退据临洮,张思道固守庆阳。这些元代的惨余势力对新生的明代政权构成了严重的威胁。为巩固新生的政权，明朝北征南抚，筑长史城、修边墙、屯田、修马政，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一是军事征讨。洪武三年(年),明朝伸出双拳，一打定西之扩廓，一击漠北之顺帝，“使其彼此自救，不暇应援”。朱元璋为解除西北边患,命大将徐达、李文忠、冯胜、邓愈、汤和北征西杀，李思齐、张思道、扩廓帖木儿相继败亡。二是招降。洪武三年(年),明朝廷派许允德招谕吐蕃诸酋长，元宣慰使都元帅何锁南等一大批吐蕃头人降明。随后,明廷又派使前往朵甘、乌思藏招降，功成而还，并设卫所建置以予管理。三是修长城筑边墙。由于蒙古残余如鞑靼、瓦刺等势力强大，经常侵扰明朝西北边城，明初十分注重对西北边界防务,其中最有力的措施是修筑长城。明长城东起鸭绿江,西达嘉峪关，全长里。多设城池障堠，仅在河州就修筑了积石关、虬藏关、老鸦关、土门关、槐树关、沙马关、宁河关、陡石关等24关。每关设官1员、兵50名把守，一年一换，作为防番边墙。四是屯垦。朱元璋把屯田看成是“长治久安之道”，广在甘肃境内卫所屯田兵约10万人。由于大量屯田，原为荒凉贫瘠的边地如庄浪、河州、洮州、凉州、临洮等卫变成了米多价贱的富裕地区。“不数年，河州遂为乐土”。五是大量征集马匹。由于强敌在北，虎视眈眈,明朝连年用兵，战马消耗巨大，数量锐减。为了源源不断地征集具有战略意义的军马，明朝继承了唐宋以来行之有效的马政管理手段，从吐蕃一带大量征集军马，设立专门机构，制定了一套严密完整的制度和措施。

朱元璋实行茶马贸易，真可谓一举三得：壮军力、驭番民、隔强虏。《洮州厅志》中有几句话较好地概括了明朝茶马互市之目的:“马政之善，无如榷茶羁番矣，说者以为有三大利，捐山泽之毛，收骒牡之种，不费重资，而军实壮，利一;羁縻番族、俾仰给我，而不能叛，利二；遮隔强虏，遏其狂逞，作我外篱，利三。”三大利,就是三大目的。

朱元璋把茶马贸易纳入政治范畴，把它变成从政治上分化蒙、番民族和控制番民的手段。吐蕃也称番族，其经济形态是以游牧业为主。“番人嗜乳酪，不得茶则困以病”。以茶给番，“固番人心”。所谓“采山泽之利而易充厩之良”；“戎得茶不能为中国害，中国得马足以为我利，计之得矣”；“壮中国之藩篱,断匈奴之右臂者”。明朝害怕民族之间的联合，采用隔离分化蒙、番，然后“分而治之”，来解除恐惧和威胁。

茶马互市还有羁縻和制驭西番的作用。“番人以茶为命”，国初散处降夷，各分部落，随所指拔地方安置驻扎，授以官职，联络相亲，以马为科差，以茶为价，使知虽远外小夷，皆王官王民，志向中国，不敢反叛”。一方面以显爵笼络之，另一方面以日不可缺的茶制之。“一背中国则不得茶，无茶则病且死。以是羁縻之，贤于数万甲兵矣。此制西番以控北虏之上策，前代略之，而我朝独得之者也”。“番地多马而无所市，吾茶有禁而不得通，其势必相求，而制之机在我”。

茶马互市使农牧业地区的物资互通有无，促进了农牧业经济的发展，密切了农业与畜牧业之间的交流，增强了中原汉族与边疆少数民族之间的凝聚力，对保卫祖国边防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河州成为中心茶马司

明代政府加强了对茶马互市管理，采取了国家高度集权下的垄断手段，使明代事关政治、经济、军事的这一要务得以推行。管理有茶马司、茶课司，验茶有批验所，巡茶有御史，中茶有引由，出茶地方有税，贮放有茶仓，管马有苑马寺。岁遣钦差、近使、要员赍榜文于行茶所在悬示，禁约私茶出境，拨派官军把守巡视，不惜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设立庞大的机构，制定严密的制度。

明代的茶马贸易是通过专门管理机构茶马司来实现的，而茶马司的设置数量、地点、时间随着明朝经济军事的变化而变化。但怎么变化，河州始终是茶马贸易的中心。以河州为中心的茶马贸易市场的形式，为丝绸之路重镇河州注入了新的活力，增强了河州各族人民的商品意识，促进了河州地区“善商”特点的形成，使河州逐步发展为西北货物的集散地、早码头，成为“秦陇以西，繁荣称首”的“乐土”。

据《明史》记载，洪武四年(年)，“设茶马司于秦、洮、河、雅诸州，自碉门、黎、雅抵朵甘、乌思藏，行茶之地五千余里”。据《河州志》记载为洪武五年(年)。洪武十六年(年)，罢洮州茶马司，以河州茶马司总之。茶马司设立以后，根据情势不断调整。明初有四大茶马司，后为五司。万历二十九年(年)的资料中，从五司变为六司，“部议西宁、河、洮、岷、甘、庄浪六茶司交马共九千六百匹，著为令”。

茶马可设司令、司丞。据《河州志》记载，管理茶马司的机构为“监督府”。“监督府，监督茶马之任也”。设同知一员，正五品。辖三十六族，四十四关。土司招商中马，州卫指挥、千户俱听辖。可见其权力之大。苑马寺是管理马匹的机构，有陕西苑马寺、甘肃苑马寺等。官职有卿、寺丞、主簿。下设监，如熙春监、威远监等。又设监正、录事。再下设苑，官职有團长。河州有康乐苑、凤林苑等，隶属熙春监。

金牌信符制度

金牌信符制度是明朝管理茶马贸易的有效手段。通过这种管理，保证明朝中央对少数民族茶马贸易的国家垄断地位，达到“控驭番民”和强化明朝统治的目的。此项制度始于明初，经历洪武、建文、永乐、洪熙、宣德、正统六代，止于正统十四年(年)，共70余年。

金牌信符实行的最早时间在洪武五年(年)。据《河州志》记载：“洪武五年，设立茶马司，抽分商茶，比对金牌易马。”据《循化志》记载：“韩僧端月监藏系山外川卜族番僧，洪武六年(年)奉勘合，同胞弟韩哈麻率领部番归附以招中茶马之劳。”大量颁发金牌的时间可能是洪武二十六年(年)，“又制金牌信符，命曹国公李景隆赍入番，与诸番要约”。全国共颁发41面金牌信符，其中洮州火把藏思曩日等族4面，河州必里卫二州七站西番29族21面，其余地区16面。金牌上号为阳文，藏内府，下号为阴文给诸番。正面刻有“信符”二字，背面镌有“皇帝圣旨，合当差发，不信者斩”12个字。进茶马贸易时，以内府阳文牌与番民的阴文牌堪合验证无误，才可交易。

明朝以金牌为差发马匹的凭证。凡持有金牌信符的少数民族即所谓“纳马番族”，“每三年一次钦差近臣赍奉前来，会同镇守三司等官,统领官军,深入番境扎营，调集夷番，比对金牌字号,收纳差发马匹,给与价茶”。

明代河州卫管辖的范围以内,有十九个部族承担着向明朝政府纳马的职责。他们通过河州茶马司与汉族地区的茶马互市进行商业贸易。这十九个部族是:珍珠族、鸿化族、灵藏族、癿藏族、沙麻族、葱滩族、老鸦族、牙塘族、川撒族、打喇族、向化族、古都族、巴咱族、红崖族、端言族、回回族、迭古族、仰化族、撒拉族。史书上称他们为“招茶中马十九族”。这十九族中除撒拉、向化、鸿化、灵藏几族外，其余均在河州二十四关之内。

严格规定茶马贸易的时间、方式和易马数量，对少数民族差发马匹加以制度化、强制化。在差发之时,会同镇守官统领官兵,深入番地扎营。洪武三十年(年),发都司官军于松潘、碉门、黎、雅、河州、临洮等入西番关口，巡禁私茶出境。大兵围境，弹压关口,驱赶番民，聚集一处，然后使其定点就范，规定数量、价格进行“交易”，否则就会受到武力镇压、剿讨。

在国家强力推动下，茶马互市维持了多半个世纪，后来由于不平等交易，茶贵马贱,还受到不可遏制的民间贸易的冲击。正统十四年(年)，金牌信符制不得不废止。“番人为北虏侵掠，徙内地，金牌散失，而茶司缘边棘军乏运，止以汉中岁办巡获私茶私盐四五万斤易马,其余边地一切停止,金牌不复给,听其以马来贡而已”。

除金牌信符制以外,还有众多的诏谕、指令、条文、规定和制度，如“茶法”、“马法”、“茶引由九条条例”、“稽查私茶人员规定”等，不一而足，都是为了巩固明朝在茶马贸易中的垄惭地位。为了茶马互市的顺利进行，明朝派遣大量近侍、钦差、御史，甚至有时还派出尚书、公卿巡察管理。《明史》记载:“太祖之禁私茶也，自三月至九月，月遭行人四员，巡视河州、临洮、调门、黎、雅。半年以内，遣二十四员，往来旁午”。有时三月一遣，有时半年一差，有时三年派一次钦差。从零星资料收集到明初派到河州一带督理茶马而有名姓者，有尚书1员，名郁新;公卿1员，李景隆;布政使1员，王敏;近待宦官3名，尚膳太监而聂、司礼太监庆童、内侍赵成;御史12人，有杨一清、邓文鉴、刘正、马文升、李润、王汝舟、翟唐、刘仑、刘良卿、脱镐、博音代等;镇抚刘正、都督刘钊等。

茶马交易的数量价格

在金牌信符制推行期间的七十余年中，或是一年一征，或是一年数征，或是三年一征:征马数量，一年数百匹，或是数千匹。据粗路计算，仅在河州等地征马20万匹以上。

明代茶马互市中的马价，随着明朝政府对马匹的需求程度和国家对马市的垄断程度不同而常有些变化，但一般来说，往往带有强制性的官定价格，使广大少数民族深受盘剥之苦。承担纳马的百姓苦诉:“公家用几片烂树叶，骗去了我们生存依赖的良驹宝马。”

明初，河州马价定例:“凡上马一匹给茶四十斤，中三十斤，下二十斤。”万历二十年(年)，上等马30篦(明代每篦约3斤，合90斤)，中等马20篦(合60斤)，下等马15-16篦(合45-48斤)。

清代前期，上等马斤左右，中等马80斤左右，下等马60斤左右。以上等马为例，顺治、雍正年间给12篦(清代每篦10斤，合斤)，康熙年间改篦为封，上马12封，每封10斤，合斤。合时价银7.2两。相比之下，清代的马价略高于明代，平均约以80斤茶换一匹马;而明代，平均约40斤左右换一匹马。

明代的茶马互市，完全属于国家垄断性质，在国家高度集权控制下，国家与西北少数民族的贸易，茶贵马贱，有时贱到十几斤、二十斤茶换一匹马的程度。

由于连续长时间大量差发，民族地区畜牧业经济遭受严重破坏。明初“河州之马如鸡豚之畜”，茶马交易时“万马腾骧，殆成云锦”，蔚为壮观。由于垄断买卖，茶贵马贱，官办贸易渐趋萧条。至清乾隆时，茶马司完成了使命。而民间茶马贸易日趋活跃，河州“南关客栈十八座，四方商贾云集焉”为之写照。河州人善商特点进一步强化，养成了河州人酷爱饮茶的习俗，形成了独特的茶文化，渗透到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无论是款待客人，还是走亲访友，茶是河州最好的见面礼，河州人甚至把“订婚”叫作“送订茶”。

本文文字取自《临夏州史话》，主编：马志勇

部分图片来源：新华网、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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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军范焱

走近她

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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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不知道的临夏

让我们一起缓缓拉开历史的帷幕

领略真实临夏的迷人风采。

未完待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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